应给银子,把命保住了再说,却听对面冷冷的一句:
“江纵,求我救你。”乐连漠然道。
江纵紧咬着牙,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让自己低头,乐连真是个绝世王八蛋,遇上他纯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也是趁火打劫,你该死!乐连,我真是上辈子杀了人才遇上你,你迟早倒大霉!”江纵不肯求他,气得简直要发狂,扭着身子挣扎,被领头土匪抬腿一膝顶在腹上,一口淤血顺着江纵嘴角渗出来。
一向娇气的江大少爷哪受得住这个,眼看乐连要抛下自己跑路,只好难堪道:“求你,乐连,救我。别走。”
乐连停住脚步,突然回身,手中的刀便斩了一人的头,朝着挟持江纵的匪头冲过来。
江纵眼前天旋地转,忽然被接进怀里,乐连单手揽着他,为他挡着飞溅的鲜血。不知道打了多久,神智迷失间,似有一只大手在自己腹上抚摸,替他按揉着钝痛的伤处。
醒来时已经躺在乐连卧房里,乐连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江纵爬起来,饥肠辘辘便想找点吃的,翻了一圈也只找到柜里妥善安放的一个伞盒,憋着气对着门嚷嚷了半天,把乐连十八辈祖宗都挖出来问候了一遍。
——
回想起从前那事儿,江纵总觉得自己吃了亏,被乐连作弄了一把,今后在他面前也难抬头。
看来乐连这一世没有去北方,从前经历的事情就顺次提前了。
江纵被缚着双手,脖颈也被扣着,根本动不了,乐连提着刀的手越攥越紧骨节发白,看着抓住江纵那匪头的眼神变得极其怨毒。
小孩子的仇恨来得更加单纯直率,江纵能看出乐连像只虚张声势的小狗,明明爪牙都还稚嫩着没长齐,却叫得尖锐凶猛,不肯示弱。
却又犹豫着从哪个方向下刀才能不伤江纵。
江纵没敢再挣扎,上辈子被匪头那一膝盖顶得他印象深刻,好言好语劝慰:“大哥,他就一小孩儿,什么都不懂,您放过他,您不是要银子吗,您让他给我家里送个信,您拿钱还不行么。”
江纵边说边四处张望,被按住了脑袋不准乱动。
匪头听罢,没再跟乐连一般见识。他这一趟来要江纵的命,不过让江大少爷死前为自己带点横财来也不错。
领头的一挥手,带人收手。
突然,江纵猛的地一挣,顿时脱开束缚,反身一脚直攻匪头下三路,匪头猝不及防,被狠狠一脚踹在裆下,江纵这一脚用了十足十的狠劲儿,匪头当即倒地,捂着裆痛得死去活来。
“操你妈的,这一脚算还你,下辈子再让老子碰见剁了你个狗杂碎!”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江纵拉起乐连就跑,指着前边匆忙道,“看见前面那棵树了没,砍断它,快快快!”
“嗯。”乐连单手握刀,扶着江纵,带他掠过一棵碗口粗的矮树,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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