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添了几抹亮色。
“这草帽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那边卖草编摊子人最多那个就是。”
田桂芝头上顶着最早编的那顶淡红帽檐的草帽,田树满头上的是青色的帽檐,挂在绳子上的几顶小一号的,帽顶小帽檐也小,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秸秆编了两个小圆耳朵,真是别致可爱。
刚开始还没上人,他们刚把草帽挂出来,周围卖簸箕的、卖箩筐的、卖扫帚的摊主都围了过来,这个新来赶集的邻居很有意思,第一集带来的草帽就挺别致,但是在他们眼里那是样子货,不实用,今天这个可不一样了,它竟然镶边?
一个个围着这草帽边看边摇头,远看以为是把帽檐上刷了染料,近看却是秸秆染色,互相对视低语,这秸秆染色他们可做不到。
看人多了,田桂芝清亮的嗓音响了起来,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大家来看这彩色的草帽啊!红色会显得你更年轻,青色显得你稳重,紫色显得你富贵…”
“小丫头,这草帽几文钱?”
“十二文!”
“怎么贵这么多?”
“一文价钱一份货啊!这染色的布比纯白布贵多少你知道吗?”
桂芝小嘴刚刚的据理力争。
她早和父亲商量过了,这彩色花边草帽必须要涨两文钱,不然才是破坏市场!若是自己还定十文钱,那些靠编草帽赚点生活贴补的人咋办?这种秸秆从打麦到晾晒都要单独拿出来,一根根秸秆编成辫子再编成草帽经过了多少人工?十文钱已
经被压到最低了。
田树满就听女儿的坐在里面看着摊子收钱,省的人多有人趁乱拿了帽子跑了,一双眼睛紧盯着摊子前围拢的人群。
只是问的人多,掏钱的人少,多两文钱,就多个彩色边,这对于斤斤计较过日子的人来说要斟酌一番的。
渐渐的人流上了,附近摊子上的人开始散去,这时还留在这里的才是有心想买的顾客。
一位头戴草帽,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拿了一顶青色帽檐的帽子在手上转了好几圈,瞅着小丫头得了点空问道,“你这色(shai)牢吗!”
“你要说它一点不掉色那肯定不可能,就跟咱们这麻布衣服差不多吧!”
田桂芝仰头从绳子上拽了一根红色的秸秆辫子,上面潮乎乎的,显然是浸过水的,
“大爷,你摸摸看!”
这位大爷显然是个行家,他把这根辫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掌心留下了淡淡的粉色,对染料略知一二的他满意极了,对着坐在里面张望着全场的摊主扬了扬手,
“这是你的手艺?”
田树满早就盯着这位大哥了,闻言站起了身走过来,
“这位大哥,是小弟的手艺。”
“你手艺不错,”
山羊胡男子颔首道,
“这秸秆辫子你卖吗?”
“卖的,一尺一文钱。”
这价钱可真不低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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