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武建国身边的审判员和书记员，心里也在打鼓：丁书记在此，咱们还玩什么猫腻啊？只能按照法律条文抠呗！现在的审判可是有录像的，谁敢落人口实啊？
轮到原告律师提问了，那位鲍律师站了起来，盯住马飞说：“我请问被告，你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不是打了我的当事人的朋友？而且打伤了三个人？”
马飞说：“他们攻击我，我才打人的。”
此时秋歌努力朝马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鲍律师逼问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马飞摇摇头：“我拒绝回答，我要求由我的律师来回答这些问题。”
秋歌平静地站了起来，看着那位鲍律师：“原告律师，你这是故意误导我的当事人，这样的问题，我的当事人有权拒绝回答。”
“好！”旁听席上，立刻有人给秋歌鼓掌。
鲍律师的声音，忽然间提高了八度：“法官大人，我觉得被告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武建国微微蹙眉，向丁立生那边盯了一眼，啪地一敲法槌：“就由被告的律师回答问题吧。”
鲍律师有些受挫，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一审的法庭上，我就已经陈述过我们认为马飞属于故意伤害罪的理由了，首先，被告马飞的功夫高强，在与对手斗殴的时候，完全有能力做到点到为止，是可以不伤人而战胜对方的，可是，他选择了伤人！而且造成的是轻伤二级！其次，被告马飞伤害的是三个人！这是严重的犯罪！所以，我请求法院，判决马飞的故意伤害罪名成立。”
武建国点点头：“原告律师，你说完了？”
鲍律师说：“我的话完了。”
武建国尽量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看着秋歌：“被告律师，听完原先律师的陈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秋歌点点头：“当然。第一，说到马飞功夫高强，这当然是事实，可是，马飞的对手，象这位莫先生，难道不也是功夫高强的高手吗？原告律师，有道是，高手相搏，胜负往往在一念之间！谁能要求战斗的双方，一定能掌握必须的分寸呢？这是对我的当事人的过分的要求，所以，我认为原告律师这样的无理要求，我们不需要考虑。”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第二，我的当事人，是在遭遇到对方的攻击时，才不得不进行反击！任何人，在受到攻击的时候，都有权利反击！而这种反击，并不是原告律师所说的斗殴，而是正当防卫！是在对方对我的当事人正在进行伤害的一刹那，而进行的、必要的防卫！这当然是正当防卫！我觉得这简直不需要有什么争议。”
啪，啪，这一次，为秋歌鼓掌的，一开始只有丁立生一人而已。
片刻之后，旁听席上的人们反应了过来，便一起跟着丁立生鼓掌，顿时，整个审判庭就形成了掌声的洪流。
等到掌声平息，武建国的脸色就非常地难看了，审判指挥室里的韩振华，也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秋歌继续说道：“我相信，法官大人肯定看过当时的监控录像了。我曾经仔细地研究过这段录像的视频，从视频中可以看出，我的当事人，当时采取的是非常克制的态度，而对方的态度，则是咄咄逼人！这一点，从双方的人数对比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我的当事人一方，有战斗力的也就我的当事人一人而已，而陶君亭一方，总共有五名功夫高手做保镖！我的当事人以一对五，在对方攻击开始的时候，当然要尽快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要不然，我的当事人的夫人和朋友，将会受到严重威胁！”
她微笑着说：“法官大人，当你的老婆和朋友即将受到不法之徒的威胁时，你作为一个男人，会不会选择与我的当事人同样的反击方式？”
丁小松大声说：“当然！”
旁听席上也有人喊道：“是啊！是男人就应该这样！”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更新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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