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戎易扬下车时,自己反倒有些眩晕了。
老天,那是男人的身体吗?
他望了望天,发现除了“美好”,他竟然找不到任何语汇去形容那个景色……
旺夫命10
终於,赶在下个村子落脚时,铛儿去向当地村医请了两剂清热败火的汤药,詹肆月捏著鼻子灌了下去,中暑的症状总算好了不少。他没再晕倒,只是整个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儿了,然而大漠到底有多残酷,他才刚刚开始领教。
白天的炽热,夜晚的寒冷,干渴和饥饿,野兽和风沙,大漠无时无刻不在刁难著这些闯入者,队伍几乎只在清晨和黄昏的时候前进,可还是每隔几天就会有人从队伍中消失,说是去附近找水,却再也没有回来……
随从们都感到恐惧,他们说这附近有流沙,流沙会在无声无息间靠近你,当你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深陷其中,什麽都来不及了。
“少爷,我们为什麽不往东走,东边的天气要比这里好得多呀。”
有人这麽提议,可戎易扬只是向东边望了望,然後说:“东边已经是战场了。”
可是,既然明知在打仗,却为什麽还要来?明明是王爷的独子,又为什麽要扮成商人的儿子?明明讨厌自己,为什麽还要把自己也带上?!
詹肆月至今也搞不明白戎易扬到底打算做什麽,他曾问过,可人家只是说,到了适当的时候就会告诉他……
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时候,又是什麽时候呢?
詹肆月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就像被当成了傻瓜似的,从戎易扬严肃的神情中,他似乎能猜到一些端倪,可那到底是什麽……被强硬地带到这里,他难道不该知道吗?
可戎易扬只是一味地赶路、赶路,这让他感到有些无聊,同时也对前路更感迷茫。
即便再讨厌这片大漠,讨厌它冷酷无情,讨厌它噬人,讨厌它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可他无能为力,只能捏紧胸口的小金佛,祈祷著中原的佛祖可以保佑这一行人。
当这煎熬的一天又过去的时候,詹肆月跟著大夥儿一起将帐子钉在沙地里。
夜空异常的清朗,密密麻麻的星子像宝石一般,铺了满眼,璀璨到令人感动。西边有微风吹来,卷起了尘土,有些凉。
戎易扬从队伍的前端走来。
“今夜恐怕有大风,你们将帐子钉牢一些。”他说。
随从们应著,手忙脚乱地将楔子更深地砸进沙地。
詹肆月抬头,戎易扬忽然说:“……今晚怕不安全,你到我那里去。”
虽然是在对他说话,可眼睛却不知在看哪里。
詹肆月愣了一愣,摇头:“不用,我不在铛儿怎麽办,帐子里就剩她一人。”
“……”戎易扬!了他一眼,好似有些犹疑。
“那就随你吧。”最後他说,然後就巡视去了。
詹肆月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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