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顺着官道一路畅通,大半天的时间就到了齐府。
林越兰领着一众人等候在大门前,车刚停下就迎了上去。齐大帅第一个下车,她看也不看把人扒拉到一边,眼巴巴地看着车里。齐欢下车来,第一眼就看见她含着热泪的双眼。连忙喊了声:“母亲!”
林越兰颤抖着手轻轻锤了一下儿子的胸膛,佛珠掉在地上,骂道:“死小子,还知道回来!”
不见他已有大半年了,几个月前还听闻了他的“死讯”。虽然后来齐大帅跟她解释了所谓军情所迫的缘由,她终归还是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甚至在那段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她听信了旁人的谗言,差点害了一个无辜女孩的一生。想到这里,林越兰愧疚地看向齐霏雨,拉着她的手,才惊觉女孩子本该柔软的掌心里已覆了层薄茧,心下更为疼惜。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齐霏雨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仆役们早已取了行李,簇拥着一群人往府里走。此时天正欲晚,府里陆续点上灯笼。众人在正厅饭桌旁围坐下,齐欢夫妻二人,齐唯勤夫妇和他的三房姨太太,倒是满满当当坐了一桌。仆役们鱼贯而入,菜品摆了满桌,颇有些过年似的热闹意味。齐大帅率先举杯,说了一段贺词,让众人不必拘礼,务必尽兴。齐欢意思意思敬了父亲一杯,便殷勤地给师姐布菜。齐唯勤夫妇看在眼里,又是一番欣慰。两个姨太太不敢说话,只陪着笑,安心吃自己的饭。少帅回来了,老夫人终于不再天天板着个脸,让人畏惧了。
夜已深,齐霏雨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洗漱完毕,走向内室。遣退了丫头们,正要上榻睡觉,门突然被推开。齐霏雨回头一看,皱眉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齐欢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仰头道:“我来睡觉呀。”
齐霏雨想了想,突然发现好像这里还正是师弟的房间……于是转身要走。齐欢赶忙拉住她,问:“你去哪?”
齐霏雨道:“我去别的房间睡。”
齐欢为难道:“师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成亲啦。你要是出去,他们怕会多想。”
齐霏雨一怔,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正踌躇间,就见师弟转身爬上床榻,动作迅速地铺好被子,在两床被子中间放了一个枕头,然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说:“师姐,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齐霏雨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师弟了,心一软,躺在外侧说:“随便,睡吧。”说罢,便吹了灯,拉好被子闭上了双眼。
齐欢嘴角一勾,慢慢地躺在师姐身边,心里美滋滋的。今天睡了同一张床,一个被窝还会远吗?
过了一会儿,齐欢的声音传来:“师姐。”
“嗯?”
“在家里我可不能再叫你师姐啦,怕被人听到。我得叫你夫人,不介意吧?”
“嗯。”
……
“对了师姐,哦不是,夫人,我明天给你看个宝贝!”
“……”
“睡吧夫人,晚安。”
黑暗沉沉,半梦半醒间,齐霏雨好像听见谁的断续低语——
“救……仇……杀!”
抵不过突然强烈起来的困意,齐霏雨终于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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