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了眼。
眼前是熟悉的光景,似乎就在凤渊宫中自己的寝室里,眠夏半跪在床边,双眼都红肿了。
虚弱地一笑,凤殇张了张口,没发出声来,抬眼便看到眠夏身後还站著数人,当先一人正是左丞相颜重仪,这时他见凤殇往自己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等救驾来迟,累皇上受伤,请皇上降罪!”
凤殇合上眼,又张开,缓缓抬手:“罢了。”声音出口,才发现嘶哑得不像样。
眠夏一脸担忧,见他似乎要起来,扑在床边,低声道:“皇上,您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听眠夏这麽一说,凤殇才真切地感觉到腰背上炽热的疼痛,微皱一下眉:“朕……怎麽了?”
眠夏眼眶又是一红:“皇上为了保护那位,那位……小柳公子,腰上中了两箭,又因为动了真气,之前的……旧患发作,才会晕了过去的。”
眠夏说是旧患,凤殇心里却明白她指的是什麽。
当初宫寒离跟毓弋说在他身上下了毒,他恃著自己的身体经过秦泊培养,并不怎麽放在心上,只是离开凤临没多久,第一次发作起来,才确定宫寒离的话是真的。
私下让太医把脉,却没能探出毒来,只说是身体有点虚,没有中毒的征兆。那毒发作起来也并不要人命,只是心口锥刺地痛,忍一下也就过去了,加上发作并不频繁,时间一长,凤殇也就不再管了,只是有几次发作都被眠夏看到了,她反而成了对凤殇身体状况最了解的人。
那时候跟小柳在房间里,外头有人暗算,他本能地护著小柳,两人在地上一滚,毒却正好发作起来,比往常要痛,一时承受不住,才晕了过去,怕是下意识咬了唇或者有别的习惯x_ing地抵抗,才让眠夏看出矛头来,猜到了当时的情况。
这时听眠夏说起,凤殇只是掩饰地一笑,半晌像是想起了什麽,目光一凝,问:“小柳呢?”
房间里似是一静,眠夏低头道:“小柳公子受了惊。”
“现在怎麽样了?……朕昏迷了多久了?”敏锐地察觉到眠夏话里的躲闪,凤殇目光更是锐利。
“十天了。”眠夏低应一声。却始终没有回答小柳怎麽样了。
凤殇心里禁不住地一阵惊惶:“你说小柳受了惊,那现在怎麽样了?他的病呢?有让太医给他看吗?”
眠夏低著头,下意识回过头去看身後的人,那些人却也一样低著头,不敢吭声。
“那位小柳公子已经死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带一丝感情,却让房间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气。
凤殇脸上一白,抬眼看去,就看到流火一身白衣地站在门口,眠夏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麽,凤殇已经先开了口:“流火进来!”
“皇上……”眠夏一急,低唤了一声。
“你们先出去。”凤殇支撑著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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