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窗外的雪一直没停。
不时有寒风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动静。
格列家,二楼卧房的灯一直亮着。
“……”
微微皱眉,希茨菲尔从桌前抬起头,凝视着自己用新笔新墨水划出的线条。
墨水是红色的。
鲜红色,在昏黄灯光照耀下红的妖异。
但她却不怀疑那是某种生物的血,因为她打开盖子后仔细闻过,里面没有任何腥味。
而且血液是非常不容易贮存的,用血写出来的字很容易褪色。除了那种危急关头——比如战场上,很少会有人专门提炼血液制作墨水。
但是这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墨水吧……
看着几乎已经被自己涂满网格线的笔记本,希茨菲尔越发费解了。
红墨水,嗯,颜色很棒。
但似乎仅此而已了,她在这写写画画半天了根本什么异常都没发生。
她还用它画过画。
画了一辆车。
就是伊森的那辆——车里坐着前凸后翘的夏警探,漫画风格,探出两根手指在抛飞吻。
没什么卵用。
车子不会从书页里钻出来变成真的。夏警探也不会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抛飞吻。
那么大致可以判断这就是一瓶普通的墨水。
希茨菲尔怀疑夫人的异常可能和一些老龄化的疾病有关。
这地方也就刚完成电气革命的样子,要说医疗技术肯定比不上地球,那些年老后出现的精神类疾病在这里可能都还没有发现,说不定就是其中的某一种在作怪呢。
“……”
希茨菲尔也知道这个想法对夫人很失礼,但她真的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还好,刚才她悄悄上楼看过一次,门口的托盘已经不见了。
至少说明夫人还是能自主行动,自主吃东西的。她打算等过了今夜后去找伊森,看看能不能让影狮弄个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少女把本子丢到一边,随手从那些文献书籍里抽出一本,摊开。
长夜漫漫,她打算靠继续研究它们来打发时间。
看了眼名字,手写体的《回忆录》。……我没事干把这东西带回来干嘛?
蹙眉,希茨菲尔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太奢侈了。
翻了翻,果不其然大部分都是一些平淡日常,记录夫人还是莉莉丝-道森的时候是如何成长,如何迷上制香,如何接触影狮,以及如何与伊万相恋。
比较了一下厚度,这一本大概只有一根手指。
估计是夹在其他文献里被忽略了,就这么被她驼了回来。
算了。
少女认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些东西也挺有意思。
她从第一页翻起,一页页看着那些心情记录,时而微笑,时而蹙眉。
夫人出生在维恩港的市郊,那是一个商贾家庭,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遭遇了梦魇,整个家庭只剩下她一个存活。
按照继承法,那时才九岁的莉莉丝-道森被收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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