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打好了草稿,但见到自己这掌门师尊的一瞬,被那双眼睛一瞧,当即手心冒汗,脑子一空!
见他面色不佳,何定山语气不由柔和了些,“可有何事?”
他这大弟子平日没事儿不会找自己,但这个时间段还来寻他,这便说明是有事相求。
思及他才熬过一场寒毒,加之前一段时间才罚了他,好好补偿一番是非常有必要的。
容锁玉闻言抬眼,巴巴看他,最终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师尊,您把江清尘收作您的五弟子罢。”
空气这一瞬都似凝结了。
何定山一句“依你”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噎得慌!他问:“你方才说什么?”
容锁玉悄悄颤了一下。这个师尊真的让他怕到打抖……
他把腰背挺得更直,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请师尊把江清尘师弟收作您的五弟子。”
“噗嗤——”
一旁突然传出一个没憋住的笑声,容锁玉抬眼看去,只见一穿浅色广袖长袍的男人满脸笑容。
直到何定山手中大刀砸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人才闭嘴,迅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
男人这一收敛便气质如卷。他对容锁玉浅浅一笑,“我就说前几日怎么又见掌门师兄脱发,如今看来,是给容师侄愁的啊……”
“温季眠!”
何定山冷声低斥,手中烬生大刀刃面森白。刀“哐”地猛然一凿,直接把大殿地面都砸出了个深痕。
被叫做温季眠的儒雅男人,丝毫不惧半人高的烬生刀,从容一笑,“师兄何事?”
原来这位就是玄凌派元本学宫的院长!本来以为是个修雅书生,现在看来,跟他的想象有所偏差啊。
容锁玉第一次见何定山就有些怕他。许是因为这幅身体天生敬重对方:也可能是自己初来就被罚得差点儿断气;还可能是因他一眼就能把人瞪哭的气势……
容锁玉视线投向儒雅带笑的男人,心中不禁流出一丝敬佩——竟是位敢与他掌门师尊battle头铁斗士!
他这么一想,便忍笑着耷下了脑袋。但可能是憋的太艰难,他一个岔气,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温季眠其实也招架不住自家师兄那凶煞之气,见状赶紧道:“师兄,我师侄这大病初愈的,哪儿受得住啊!”
何定山看着殿中跪在殿中,咳得身形都在颤的俊美青年,只觉自己总有一天要被这宝贝徒弟折磨得掉完头发。
他闭了闭眼,头痛摆手,“罢了,你起来。”
说完,对一旁弟子递了个眼神,那弟子立即会意离开,没一会儿就给坐上木椅的容锁玉送了一盏药茶。
容锁玉面色复杂地接过,“多谢师尊。”
竟是位嘴硬心软的爹系师尊吗?
“师侄快跟你师尊说说,为何有这想法?”
温季眠就知道何定山拿这大弟子没办法,侥幸逃过一劫便又想要吃瓜。他手中折扇摇得轻快,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虽说我派崇尚等礼相亢,”
何定山开口了,语气不掩傲慢,“但不是谁都有资格……做我何定山的弟子。”
他这话说的狂妄,但从他身上泄出的隐隐威压却叫人觉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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