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大男人,“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不答,只对愣在原地发颤的几个婢子道:“衣服留下,出去。”
几人闻言,慌忙道是。立即搀着昏倒的那个婢女一同离开了。
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他二人。
红幔灼目,但靠近的人却比屋内所有艳色都要惹眼。那人宽肩窄腰,身材颀长,红衣如水,随步涟动,游纹如活,叫人心惊。他碧眼直勾勾地看着容锁玉,墨稠乌发与朱红婚袍都将他衬得格外白皙俊美。
容锁玉瞳孔轻颤,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番。他压下心底那躁动的心跳,低头不去看,望借此来消跳越快的心。
可他这番动作终究叫江清尘认为是不喜。
男人步步踱近,每靠近一点都叫容锁玉心悬高一分。
最终,穿着黑靴的脚停在了他低垂的视线里。
一只温热修长的大手抚上了他的下颌,随后轻轻托起。
对视来的就是这般猝不及防。
容锁玉想躲,却又不敢,只咬着唇恨恨瞪他。
江清尘指尖游到他绯红的眼尾,被眼神凶了也不恼,只轻叹道:“不用搽脂抹粉,你这样好看极了。”
他勾指取来了婚服,作势要为人褪衣,却被容锁玉制止。
江清尘今日心情极好,这点儿程度抗拒尚可忍受。
容锁玉哪知他计较这些,只道:“别跟我说这些,我问你为何无故伤人!”
江清尘冷了声音,“她碰你了。瞧你那眼神也是,不干净。”
容锁玉正欲喷薄的怒火在这一瞬就哑了,可下一刻,无尽的荒谬感便涌上心头!这种幼稚的理由就足以叫他伤人?
江清尘见他面色不佳,大概也能猜出他心境的变化,心中不由微沉,“做何那般关心一个陌生人?她与你有干系么?”
把怜悯施舍给个素不相识的人都不愿给自己个缓和的脸色!
若说是玄凌派那群人,江清尘还尚能理解,可那婢子,他分明就不认识,为何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同自己发火,起冲突?
江清尘摩挲着他漂亮的下颌线,心底的烦躁在堆积。
他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得有些恶劣,“一个凡人罢了,你想为她打抱不平?”
说到这里,他大掌猛然用力,直接高高抬起了容锁玉的下巴,修长雪颈一瞬被扯得绷直。
因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他下意识呜咽了一声,喉结脆弱地颤抖着。
江清尘见他蹙眉,却不由轻笑。他现在喜欢看容锁玉吃痛的可怜模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些往日的乖顺。
——非要自己做出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人才会乖乖听话。
他声音低沉,入耳可堪酥麻脊骨,可正是这把温柔嗓音接下来将会说出令容锁玉心凉的话。他道:“你要乖一点,我脾气不好,别总惹我生气。”
“但卿卿不要怕,我绝不会对你动手的,反正随便哪儿都能供我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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