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小麻雀的伤势好转了许多,已经可以尝试着在窗台附近飞行。它会在飞出去之后,又立刻飞回我的肩上停住,然后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蹭我的脸颊。
它在表示感激。
这两天里,有好几次,我都偷偷的躲在蓝宇煊身后凝望着他。
他仍旧按部就班的平静的度过每一分每一秒,就如同以往的任何一天一般。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离开,永远不会。
小麻雀似乎察觉到我的哀伤,自从能飞行之后,竟然一刻也不肯从我肩膀上下来。
连麻雀都知道挽留我,蓝宇煊,却只有你不会知晓。
人一旦意识到无法再回到某地之时,对一贯熟悉的风景,变回看出与往时不一般的感觉。
那冷色的远山,苍茫的树海,灰色的石墙,一半平整一半荒芜的庭院,还有落在庭院间蓝灰色的建筑物的投影,仿佛都带着哀愁的情绪。
我拿出手机,将这些风景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下来,留作纪念。
手机里偷拍的蓝宇煊的照片,已经积攒到了两百多张。笔记本里夹着的从仓库里翻出来的蓝宇煊少年时代的照片,被我放回了原处。
我会从这里
离开的,只带走思念,除此之外,不带走一草一木。
自从看到余可鑫靠在蓝宇煊身上之后,我就更加肯定:“可可”就是余可鑫。
说什么“在奶奶面前表现得很好”所以给我亲吻作为表扬,主动牵我的手,主动吻我的脸颊,甚至是与我合唱情歌,大概都只是做样子给人看的吧?其实蓝宇煊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余可鑫吃醋而已吧?
所以自己只是蓝宇煊用来和弟弟争女人的道具而已吗?
想到这里,不觉感到悲凉。
罢了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悲伤呢?对于蓝宇煊,我从未得到过,又谈何失去?
周一,是蓝宇煊定好要去“赫菲珠宝”的日子,同时,也是我离开紫藤馆的日子。
昨夜已经请赵管家跟蓝宇煊传了话,说是白夫人身体不适,要我回娘家陪她几日。
我站在楼梯口满怀期待的等待赵管家的回传。
赵管家只说少爷已经批准了我的请求,除此之外没有再带任何话给我。
周一,蓝宇煊和赵管家坐上宾利,而我则提着如同来时一般少少的行李,坐上了雷克萨斯。
出门前,我专门去厨房看望了刘婶,并给了小敏一
个拥抱。她们大概都很好奇我今日为何如此粘人,与往时那般不同。但,我不能和她们说明原因。
上车前,最后望了紫藤馆的灰色建筑一眼,最后望了银灰色宾利一眼。
宾利却先一步驶走了,一丝留恋都没有。
我只得无声的苦笑,将目光收回。
这样,便算是结束了吗?就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司机久久得不到指令,便回头问我:“少夫人,能开车了吗?”
我迟疑半晌,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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