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但在他将物品递上来时面色骤然一变。
他手中送来的是一支再普遍不过的白玉簪子,但唯一不同的便是簪子雕刻的翠玉上有一个极为不显眼的“枝”字。
是于枝幼时来将军府的第一年,游离陪她在外游玩时为她亲手雕刻的生辰礼物。
他手艺不精,雕的并不好看,可小丫头极为喜爱,自嫁入濮亲王府大婚时也扎在发间不曾取下。
时至今日,竟是出现在了这里。
还是被身为敌国的皇子所赠。
他眼眸微睁,皆是警惕与敌意。
“将军莫要误会,本王也是受人之托。”
傅翰注视着他的神色,便知游离明白何意,他眉眼弯着,全然一副人畜无害,慢言慢语的说道。
“本王此番前来仅是受人之托,还请将军莫忧。”
游离抿着薄唇,纵使浑身病气,动起真格来绝不怯懦。
那双眸经历过战场洗礼,如同潜伏在夜间的恶狼,遇到危险随时都可蓄势待发。
想说的话已经传达,傅翰像个无事人一样常言几句,见他面色始终不好便不再故作逗留。
只是将东西交代过后起身离去。
除却传达没有恶意外再没有左言其他。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怕是在傅翰看来自己在此处孤立无援,认为他是被掳来的,又与傅淮战场敌对这么多年定是不会甘愿屈服。
想要见缝插针,假装好人。
可惜,他打错了主意。
游离拿的不是女主的虐恋情深剧本,他拿的是上帝视角。
玉簪定是出自摄政王之手。
他就寻思对方不可能乖乖做个被人欺负的病猫,总会有暗中发力的时候。
没想到这个时候摄政王与傅翰就勾结在了一起,倒是比他预想中的要快上一些。
傅翰这趟来此与他传达的信息也算明确。
表达友好,想要助他离开临国。
当然,这些背后少不得附加条件。
不过这就不是游离多想的了,想来摄政王已经与他交谈妥当,不若也不会直接前来。
游离手指摩挲着透亮的玉簪,一时想的出神。
就连傅淮何时回来的他都未曾察觉。
“这是什么?”
傅淮坐到他的身侧,注意到他手中的玉簪。
游离抬眸瞧他,神色意外的平静,他倒没有隐瞒直言道:“妹、妹。”
就算他不说,傅淮也认得。
只是他要假装不知道,所以难免一问。
傅淮好说同于枝一起长大,也知那丫头护这簪子护的紧,当年知晓玉簪来历他心里暗自吃味了许久,没想会出现在这里。
他可不记着将游离掳回来时带了旁的东西,更不要说这簪子。
“谁来过?”傅淮眼眸微眯,眸色皆是阴冷。
游离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上方。
“呵,”傅淮一声冷笑,“倒是小瞧了他。”
语毕似是想起什么,眸子一转紧紧盯着游离直看。
“你就这般告诉我了?”
两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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