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有些责备自己,对朱迪还是关心得太少了。
旅行的时候,完全沉浸在个人的悲伤中;发现怀孕后又被这突然的消息搞得头晕脑胀;朱迪提出帮忙解决,她在暗暗庆幸的同时虽然也想过有风险,但左右算了很久,全是能在掌握的范围内。
可她偏偏少想了一步,朱迪为什么无偿的帮忙她?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因为一段旅程产生的缘分,能够负担她情感上的垃圾已经是好人了;可朱迪在开解她的同时,还承担起不必要的责任。他一定是自觉亲缘不好,身体又病,对人世间没多大留恋。偶然遭遇失恋又意外怀孕的她,便把最后一点善心发了出来。
可他那样好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等死?
崔玉坐电梯上二十层,站到朱迪家门口,用力敲铁门。
回音在楼道里转了一圈后消失,衬得周遭更加安静。
她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下,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赵子铭从后面上来,道,“我的人一直跟着他呢,确实是回家了。”
崔玉道了一声谢,没功夫追究他怎么突然换了想法,继续敲门。
赵子铭叼了一根烟站在旁边,冷眼看了崔玉一会儿,又道,“你想想他为什么帮你?”
崔玉停手,两手抱胸,略想了想。
游轮上短暂交心,崔玉将自己青春期的蠢事改头换面讲了。没说过大房的名字,只说了一个,“总之是很麻烦的人,如果咱们结婚他指不定会捣乱,你怕吗?”
朱迪摇头,“我不怕,想到孩子会叫我爸爸就很开心。”
他很喜欢孩子,崔玉确定要养胎后他立刻提议回家,主动包揽了买车船票,安排住宿等等杂事。每到一个地方之前,他都会查询当地美食,订餐适合孕妇吃的东西。相比起来,崔玉更别扭一点,完全没接受自己孕妇的身份。
偶尔聊天的时候他充满了幻想,“如果是女宝宝的话,就叫蓁蓁;男宝宝的话,叫嘉树。”
崔玉听了就笑,“都是和树木沾边吗?”
他很认真地说,“我希望他们身体健康,快乐成长,这比什么都重要。”
朱迪对孩子有莫名的执念,打消了她对他最后一点不信任。
崔玉想了很久,摸出手机来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安静等待。
赵子铭好奇,“你发了什么?”
她看他一眼,道,“我说刚才他没听完我的话,孩子的爸爸知道后,不想要他。”
赵子铭伸手将烟取下来,差点没把它捏碎,居然这样毫不愧疚地给大房泼脏水。
她镇定道,“反正你们在朱迪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他分辨,“你就不怕孩子听见了,对胎教不好吗?”
崔玉笑,“是你非要问的。”
赵子铭被一口气哽住,说不出话来,心里却腹诽不已。反正不是朱迪的娃,要不要留管人家什么事?
但很神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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