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奚躲不过他这颇有威压的眼神,只好挪着身子过去。
“再过来点。”
她照做。
“背过身去。”
她欲言又止,可对上他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照做。
不多时,腰后传来一阵温热,大手覆上,指腹轻轻用力,按压着腰间的穴位,轻柔重缓,层次有序。
“嘶!您!”
许明奚被某个穴位激得浑身一颤,回身说道:“您不用这么!”
“少废话,快转过去,要不然就把你摁床上。”
许明奚连连摇着头,跟拨浪鼓似的,代表不愿意,只好由着他来回在腰间案抚,有时下手没个轻重,都快把她这一手揽过的腰压坏,沈淮宁只好尽量掌控着力度,小心翼翼地,捧着个琉璃杯似的。
这双手拿过刀剑,使过火铳,更杀过人,甚至手无寸铁下生生拧过敌人的脖子,没想到现在竟还给个小姑娘案抚起来,可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父帅在床边,也是这般照料母亲的。
约莫一盏茶时间的过去,许明奚腰身酸痛已减去大半,几乎舒服得又要睡过去。
“你这是把我当外面的案杌了?”
许明奚惊醒过来,一骨碌从床上起来,穿好绣花鞋,寻着木施上的衣裳。
沈淮宁嘴角挽起弧度,转着轮椅往门外去,“还不快点,难不成还想在人家这赖着不走。”
许明奚手顿时愣住,竟一时无措,指了指外面,“那个,将军?”
沈淮宁反应过来,眸中怔闪,“我在外面等你。”
留下这句话,他便转着轮椅出去,伴随着轻轻的吱呀一声,合起了门。
许明奚怔忡在原地,捧着怀里的衣裳,仍感觉到腰间残存的温度。
随即看向这仍在刺裂着火星子的青泥小火炉,眸中闪过悸动。
“难不成将军刚刚一直在这?”
许明奚换好衣裳后就开门稍稍探头,放眼望去,不似外面皇宫的恢弘大气,倒像是宜居似山似水的园林府邸,假山溪水抱柱而绕,红玉青石小路连着庭院水榭环抱而坐,廊檐时不时传来铃铎的庄重声响,伴随着佛经木牌的哒哒声,时而引人伫立,望而默读。
看来这长公主还是信佛之人。
不过回想起她是在大相国寺长大,又觉得合乎常理。
出来顺着回廊弯弯绕绕,盈着薄雾的园林不见侍女小厮,许明奚一边小心走着,向四周环视。
倏地,疾风而过,在旁半开的厅堂忽然大门全开,长信灯如火海般浸润着佛堂明亮,染上她的茶色杏眼。
打眼一看,错落的神台皆放置整齐的牌位,层叠交错,几近三十多位,皆用沉香木做成牌位,以隶书雕刻着上面的名字。
安阳公主、平成公主、明城公主、桓王、誉王、秦王......甚至还有先帝泰宁帝的牌位,在此处供奉。
许明奚心下生疑,如此想来,与长公主和陛下同一辈的兄弟姊妹的确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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