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以淬炼的银针按着穴位刺下,顺势在腿部案抚。
她以往不知,根据怀南娘子留下的药典笔记来看,以为这毒性是被谈于敏暂时压制在心肺处,可没想到只是暂时转移了,每每毒发,他身下便会没了知觉,腿动都动不了。
回想出事那晚,仍是心有余悸。
许明奚除掉银针,长长叹了口气。
烛火氤氲下,无论多少次,再看到身前烙印的伤疤,终究是会触目惊心,忍不住上前抚着,细数开来,尤其是心口这一剑,其创口之深,不过毫厘,可想而知凶险万分。
沈淮宁双手覆在后脑勺,问道:“怎么?看得懂这些伤吗?”
许明奚自肩颈往下,慢慢细数道:“这剜伤长三寸,应是锐器剜开了血肉,腐肉增生,约莫六年有余,这剑伤长一尺,非普通长剑所伤,应是东洋刀劈过来,躲闪未及留下的,大概有十年时间,其余都是大大小小的箭伤,而且都带有毒,幸而穿着护甲,只伤及普通皮肉,及时除去即可,还有......”
“你这怎么跟验尸一样?”
许是她过于沉静的声音让他意外,竟无端生出几分委屈。
“那我还真验过尸。”许明奚抿了下唇,“五年前发生镇上药商垄断,发生了疠风,村里急需要钱,阿娘和村里叔婶都想办法筹钱,正好镇上衙门暂时有仵作空缺,我就去了,当时碧桃还把我打扮成男孩,就怕有人欺负我。”
想起往事,许明奚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不由得咧嘴一笑。
可掌心温热袭来,沈淮宁攥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温声说道:“没事了,以后不会的。”
指节分明,不似寻常深闺养出来的闺女,香膏养着玉指,反而摸上去有些粗粝,还有些细小的伤口,与他常年掌心厚茧着实相得益彰。
许明奚贴在他的心口,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耳垂微微发热,又下意识地搂紧几分。
忽地,“嘶......”
她倒吸口冷气,锁骨又疼又痒,忍不住夹着肩颈,脚背都绷直起来。
松开之际,沈淮宁才舍得起身,她打眼一看,锁骨竟烙下淡淡的红印。
“你!”许明奚气的不打一处来,捏了下他的手臂,“别闹了,上次就说过不能这样,而且之前差点被舅舅察觉到。”
沈淮宁眉眼稍弯,多了几分饶有趣味,“不如你也试试。”
许明奚一怔,目光落到他这深浅如窝的锁骨,不禁敛容屏息,夹紧他的腰身,慢慢俯下,及至不过毫厘,温热的鼻息在耳背萦绕在侧。
她有些无措,眼睛湿漉漉地问道:“那......那该怎么做。”
“我教你。”沈淮宁的声音有些沙哑,拂过她肩颈的青丝,亲昵地倚在肩颈,俯身轻咬着,小心吻过。
许明奚腰身一紧,微微战栗,可也愿意尝试,手搭着他的肩颈上,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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