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笑一笑、与家中姊妹亲近些,都有损为将者威仪。别说妾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便是容姐姐,”
言及此,方反应阮雪音或不熟薛氏一门经薛玉案后错综复杂的族系关系,解释道:
“就是妾伯父薛敞的独女,都曾因跟他玩笑而被他呵斥。”
薛敞是如今薛氏家主,前年天长节、去年秋猎都见过,无官无职,全凭薛战、薛礼这两个成器的侄儿重新壮大被薛玉案折损的家业。
在顾星朗的怀疑名单中,薛氏与柴氏一样被排得靠后。
“素知薛将军刚直不阿,没成想对家人也——”
“殿下谬赞了。是生人勿近。”薛如寄小声。
从戎者要经杀伐,多浴血,性子怪些实属寻常。阮雪音点点头,吩咐二人将今日所听政务,尤其关乎民生的记录下来,以便回头开展女课。
接下来几日有巡城的安排,当然都是微服,供皇后殿下实地查验新区治理的成果。总归是乘车,实为赏景游玩的机会,她也便将两个孩子带上,自己办事时,竞庭歌和云玺正好能带她们四下里转。
然后竞庭歌发现,阮雪音下车的次数越来越多,每回合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
“趁公务之便,查私事去了吧。”这日归槐府又已入夜,竞庭歌没忍住调笑。
阮雪音瞥她一眼,“不是要给阿岩洗澡?还不去?”
不得不说母女连心,天然亲密,阿岩自打第一日见过竞庭歌,便爱粘着她,走哪儿跟哪儿;竞庭歌亦是对女儿释放出二十四年不曾有的温柔与耐心,阮雪音有时瞧她甜笑,不免为慕容峋、上官宴这两个男人寒心——
百般爱护不及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娘亲一词之重,大概就在于此吧。
洗澡之事也是阿岩主动要求的,竞庭歌受此提醒,顿将好奇心收拢,提着裙子往西廊下跑,不忘回头:
“脑子若不够用,须人帮忙,随时叫我啊!”
不够你忙活的。阮雪音望着她兴高采烈的背影,心道竞庭歌也有这一日,嫌弃之余又觉欢欣,回到北廊下房间,情绪再次低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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