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一字未写,你又如何推测。如此,你岂不成老夫肚子里的蛔虫了
。”
“李公,在下说不好要做做你的肚子里的蛔虫了。”舒日长:“这第三题嘛”
他故意拖长声调:“李公前两题都是从论语出题,我听人说,你专治论语果然如此。这第三题再从论语里出,却不太象话。咱们儒家门徒,学的是孔孟之道。这第三题不是中庸也不是大学。对,应该是孟子,李公,我猜得如何”
李祯倒有些惊讶:“还真猜对了。”
“我再来猜猜题目。”舒日长:“前两题中,子谓仲弓曰说的是朝廷开科取士的目的,子在川上曰说是进学,那么第三题也应该围绕这个主旨,叫人珍惜光阴。孟子中关于进学的句子想来只有那句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者,舜之徒也,李公第三题我却是猜出来了,应该是鸡鸣而起。”
“啊”李祯如同被一道大雷劈中,张大嘴叫了一声,再说不出话来。
“怎么,我可猜对了”舒日长见震住李祭酒,大觉得意,竟不住含笑问道。
“对了,猜对了”良久,李祯才叹息一声:“日长心思神秘,有鬼神莫测之机,老夫服了。难怪当初你去参加科举,中秀才之后,一口气连过三关,直接考进翰林院,这打题和揣摩人心的工夫,当真是天下第一,佩服,佩服”
见成功地震住李祯,看老爷子这副神情,舒日长心中的气也消了,笑道:“李公你还真是高看我了,在下虽然乡试、会试、殿试一路走得通畅,可当初也是花了将近十年才得了秀才功名。还有,若我真有打题和揣摩考官心意的本事,还不中个一甲。可到最后,却只是个同进士出身,勉强选了庶吉士,宦途也多坎坷。真说起考试的本事,如今西安城里倒是有个人物。”
李大宗师:“日长你说的可是徐珵”
舒日长:“对,是他。长洲人读书一向厉害,徐编修当年可是榜眼,文章作得那叫一个好字。”
李祯摇头:“这就是一个小人。”
舒日长也是一脸的鄙夷:“确实啊,此人品行实在太坏,可惜了一身才学。对了,李公你可是误会了,我却没有打题的本事。实在是,这两道题目是你自己漏出来的。”
李祯大奇:“老夫想好的题目,可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又如何漏出风声叫你看出来的”
舒日长这才提起那日在西安城墙上饮酒,李大宗师烂醉如泥一般,道:“昌祺那日醉得厉害,口中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生苦短啊,我鸡鸣而起十年寒窗,如何中不了,如何中不了在下故尔一猜,却不想竟然猜中了。”
听到他说起这事,想起六十年前的往事,想起已经天人永隔的母亲和妻子,李祯心中大痛,眼睛里泛起泪花,良久,才叹息一声:“日长,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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