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
龙诚回过头看他,苦笑,若是没有认识她,他也该和小易一样,简单地游走人生,不识人间愁苦,不会沦落到此般境地,万劫不复,不得不用死亡来终结一切,在熊熊大火和漫天浓烟中,亲手埋葬掉自己的爱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不似现在,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朝另一个方向滑行,越来越远,永不触及。
谢瑾的航班是在晚上起飞,下午,买了祭品和白菊,她去了墓地。
流云如白絮,在天上轻拢慢涌,谢瑾穿了白色的裙子,秋风厉厉,裙摆飞扬。
进墓园的时候,碰到了曾良宵,她一个人,大大的墨镜遮住了脸上表情,但那份落寞无声地从她身上渗出来,手上拿着一束百合,谢瑾看到,里面夹杂着一支白玫瑰。
见到她,曾良宵怔了一下,但谢瑾避开目光,大步朝前走去。
到路口时,两人一个往西,一个往东。
今晚一走,大概要隔很长一段时间,谢瑾才能来看望父亲,摆上杯子,倒上酒,谢瑾还给他带了两副扑克,喃喃低语:“要是钱输光了记得给我托梦,我再给你多烧点。”
碑上照片中的谢文鸣笑容和蔼,谢瑾声音却哽咽,泪水从脸颊滑落:“爸,对不起……”
谢文鸣在照片上看着她,默无声息。
离开时,在墓园大门处居然又碰到了曾良宵,她本来应该走向停车场,却朝谢瑾走了过来,既像在嘲笑,又像在悲叹惋惜:“我还以为你是去看他。”
他,自然指的是龙诚。
谢瑾不语,避开她默默地下山,公交车站离墓园大门有很长一段距离,长长的环山公路两侧,树木森然地透出一股阴冷气息。
曾良宵却追了上来,不依不饶:“没有参加他的葬礼,也不曾去祭奠他,哪怕他是因你而死?”
她愤愤不平,五官精致的脸上夹杂着怒气,“检举周志天的人是你吧?犯罪资料也是你寄给警察局的,对吗?我发现你这个人心机真是深沉,人人都以为龙诚死了,你贪慕虚荣为自己找了棵大树,结果周志天在你这里翻了船。”
“他是自作孽。”谢瑾冷然出声。
“那龙诚呢?”曾良宵质问道,“听说你父亲是被他意外撞死,但你父亲死后,你仍和他出双入对,谁知道你心里怀了什么心思。”
谢瑾不吭声,只加快步伐。
“那天在火灾现场,你真的没见到他,没听到他在喊你?他身手敏捷,结果却死在三十二楼的安保公司,那不是你上班的地方,我打听过,消防人员在三十五楼找到你。”曾良宵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猜测,“你们真的没碰面?或者,你故意不让他找到,更甚至,那天在火灾现场,还发生了别的事?”
平日里端庄大方的曾良宵,今天的声音格外刺耳。
谢瑾已经开始佩服她了,不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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