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去毫无睡意,他就不明白了,厢房的规格布局与主寝相差无几,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看哪里都觉得变扭,被子冰冷不说,床也是硬邦邦的,就连窗户上的雕花也是如此一言难尽、毫无美感。
谢世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听到隔壁谢行止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后便抱着自己的枕头爬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主寝的雕花梨木门,看见纱帐中苏文卿特意给他留的一半床位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侧身在床边躺下,撑着脑袋替谢行止和苏文卿掖了掖被子,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纸与纱帐洒在苏文卿与谢行止白皙的脸上,月华如流水,笼罩出独有的柔光。
苏文卿睡得很浅,谢世安刚动她就醒了,她任由谢世安替她将散落在脸侧的碎发拂到耳后。
谢世安将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温柔,“怎么还没睡着?”
苏文卿:“听说今日晋王找你去告状了?”
谢世安垂眸看了一眼睡在他和苏文卿中间的谢行止,谢行止睡颜很乖巧也很安静,白皙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谢世安嘴角自然而然带上了一点笑容,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
“差不多吧,唉,小孩子家打闹,晋王也是较真的很,而且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被七岁的小孩套麻袋,晋王也好意思出来嚷嚷,也不嫌丢人。”
苏文卿:“听说你家儿子还一掷千金帮春花秋月楼的花娘赎了身?”
谢世安没好意思告诉苏文卿谢行止还从他这里问了一千两。
“也是为了成全一段姻缘,那俩个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也是挺可怜的。”
“出发点是好的,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吗,”苏文卿磨牙道,“那日我听小厮回禀说他在春花秋月楼一掷千金要买下了花魁的首夜,我整个人都是一脸懵逼的,他才几岁啊?!”
谢世安笑道:“改日我和他说说,让他做事别这么浮夸,提前和你报备好。”
苏文卿斜乜着眼睛看着谢世安:“七岁就知道逛烟花柳巷,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夫人你可就冤枉我了,”谢世安急忙澄清,“我小的时候可乖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看书,头悬梁锥刺股,放松的方式就是扎马步,哪有机会去那些地方啊。”
苏文卿哼了哼,依然保持怀疑。
谢世安宽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本性为正,以我们家儿子的聪明才智,偏不到哪里去的,你看看今上,他小的时候比我们家儿子更不着调,现在不也好好地成为了一国之君,还做的挺有模有样的。”
苏文卿疑惑道:“今上那不是为了保命装成那样的吗?”
谢世安毫不犹豫拆台道:“我觉得他只是把他性格的另一面放大了。”
苏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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