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邈冲到天机阁喊打喊杀时,白珏也在,都暗示的那么明白了,这小狐狸竟还没揣摩出来,只能说明他蠢!
“行了,柳三刀在太医院,你去把他领走吧。”
根据太医院的说法,柳三刀左手半个手掌差点被划掉了,但这小公子硬是一声疼也没喊,甚至连个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只在吴院首为他缝合时,问了一句会影响后续雕东西吗?
吴院首心说,你这只手能恢复成常人那样就不错了,还想继续干手艺活儿?
嘴上却安慰说:“本官会尽量医治。”
寒铁衣去领人时,柳三刀正孤零零地坐在太医院的门槛上,身上还穿戴着司金局专用的革制护具,外衫未穿,只着浅绿窄袖束腰的锦衣,愈发显得人单薄可怜。
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绷带,右手还带着黑色皮质手套,浑身上下透露着不走寻常路的气息。
饶是见多识广如寒二公子,见他这幅样子也不由的叹了口气。
柳三刀倒也是听话的很,乖乖跟他走了,二人乘坐马车至凤府。
凤白梅听完寒铁衣叙话,看一眼水汀里呆坐吃茶的人,好笑道:“既然他有嫌疑,把他拘到提刑司审问便是,莫非皇上觉着我是万能的吗?”
二公子轻摇折扇,施施然地道:“现今连同柳如空都不知晓金盏上有毒的事,柳三刀性格古怪,也就你能同他多说两句话。”
“莫非,你们认为,柳三刀受伤和毒药一事有牵扯?”凤白梅凝眉问道。
“柳老爷子不止一次说过,柳三刀是个天才,从他握刀到现在,没有失过一次手。”寒铁衣面色沉重地说,“而且你看他那个样子,寻常人被伤成这样,不说哀嚎,至少该有点疼痛的样子。”
凤白梅不由的想起柳之昂被斩首时,他被人扔了满身的伤,跑到凤府来找她借银子。
“他知道痛,只是不知怎么表达。”微顿,她补充一句,“也许,是继柳如海和柳之昂之后,这世上再无一人听他表达。”
她说着,进入水汀,在柳三刀对面坐下,看他还留着些微痕迹的脸,看他用纱布包缠严实的手,看他身上那件斑斑痕迹的皮质护具。
“你为何总是戴着手套呢?是为了保护双手吗?”她轻声问。
柳三刀抬了抬眼皮,没应声。
凤白梅又问:“能同我说说你三叔吗?”
此言一出,她清楚地看到柳三刀瞳孔微紧。
“我很好奇,当年,他为何要离开柳家。”凤白梅继续问。
柳三刀将缓缓地将杯子移到心口的位置,任由温热的杯身将暖意传递进胸腔,仿佛又看到那男子披着一袭落拓的绿衫,拎着一壶酒,大笑出门。
那时,他还小的很,只记得那张笑的咧出两排牙齿的脸,还有那个仰天大笑出门去的身影。
“三叔说,他不想被养在笼子里。”
皮质手套慢慢紧绷,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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