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空穴来风。要知道主掌你们兵部的可是我岳父,昨晚家宴上他还讲要向皇上推荐你为兵部侍郎,这一纸任命对你来说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消息我已经先向你透露了,你该怎生谢我呢?”
“朱兄,”杨牧云目光一凝,“就算尚书大人真有此意,我也是不敢应承的。在兵部我资历尚浅,还需多磨练些日子......”
“杨贤弟不敢应承,到时诏旨一下,你敢不接么?”朱骥目光一转笑道:“杨贤弟年轻有为,比那些庸庸碌碌、尸位素餐的人要强太多了,我大明朝要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鞑子还敢再犯我边关么?”
“朱兄就不要再夸我了,再夸下去我就真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要钻也得先把这壶酒喝完。”朱骥拉住他,生怕他真钻下去。
“一壶酒怎够?怎么也得一坛才行!”宁祖儿一拍桌子,三人相视大笑。
三人又喝了一阵,杨牧云开口问道:“对了,朱兄,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是太上皇的消息么?”朱骥乜了他一眼道:“他还在鞑子那里,并没有被伤到,只是日子不太好过。”
宁祖儿笑了笑,“杨兄听到这消息应该心安了
吧?之前因为这个还也不能寐呢!”
“哦?朱兄是说鞑子有心怠慢太上皇?”杨牧云问道。
“对鞑子来说太上皇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朱骥说道:“自然对他就怠慢得很。”
“皇上知道这些么?”
“皇上当然知道,”朱骥眉毛一挑,“太上皇现在每日里的情形都是由我亲自禀报给皇上的。”
“皇上怎么说?有没有要派人把太上皇接回来的意思?”
“没有,对太上皇的处境皇上并没有说什么,”朱骥微微摇头,“看样子皇上并不想把太上皇接回来。”
“难道就任由太上皇流落塞外么?”杨牧云皱着眉说道:“这难道不是朝廷的耻辱么?”
“杨兄噤声,”宁祖儿向他使了个眼色,“皇家的事我们还是少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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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步入十月下旬的时候,草原便飘起了大雪。
寒风凛冽,裹挟着雪屑顺着帐帘的缝隙吹进了毡帐中。
毡帐中生着火,朱祁镇全身裹着毛毯,依旧不停的打着哆嗦。漠北的苦寒不是自幼在宫里养尊处优的他能够忍受的。
帐帘一掀,进来两个人影,是袁彬与哈铭。
“现在草原上的牛粪已不多了,”袁彬拍拍身上的雪,“臣只捡到这些,让皇上受罪了。”
哈铭上前拨拉了一下火堆,又添上几块干牛粪。
朱祁镇看着他们,摇摇头叹道:“不要再叫朕皇上了,朕当不起这个称呼!”
袁彬与哈铭互相对视一眼,“太上皇......”
“朕也不是什么太上皇,”朱祁镇苦笑:“朕倒忘了,朕这个字也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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