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她却爱抚过我,用她的指腹,用她的身体,用她任何一处裸露的地方。”
“贺淮,你何苦呢?”
“我求你,我求你,你不要再同我说话了,我求你。”破碎的眼眶想要流泪,可除却浓稠血迹,他已然给不出什么东西,“我的脸好疼,我的脸疼到……疼到我喘不过气来。”
“贺淮,你用这张脸去见她,你猜,”那声音轻佻笑了一声,“你猜她,会不会吓得逃跑?”
“会,她会的。”他的声音悲怆带着哀求,“求你,求你不要让我去见她,不能是这样,不能。”
“我怎么会呢?”声音悠长叹了口气,“莫要拒绝我了,贺淮,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听话,来。”
“别怕,贺淮,别怕,”声音在不断低柔,“那把她握过的刀鞘拿过来,乖,就是她握过的刀鞘。”
“我来缓解你的痛。”
那是带着蛊惑的,引诱的语气。
铜镜里,折射着血肉的脸握住了刀鞘,以情人的姿势拥抱住了它。
那是她曾用手指轻轻搭过的尽头,是她方才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你握住她方才握过的那个角,有没有,感觉到一点点她的温度。”
五官的血肉在迅速重组,流利郎快的线条淡去了,渐渐生长成了昳丽的模样,扬着尾的弧线生长在眼尾,那里开出一支寒冬的桃花。
“用指腹一点点摸下去,然后轻轻环着,再缓缓抬上来。”
声音与动作一起,呈着某种诡异的姿势,用挑着的指腹一圈圈环绕着,就如同那里还残存着女子的冷香,他在用它引诱。
痛像是被片刻得了缓解,取而代之的,喉间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要冲破那道阻塞的薄膜,将压抑的喟叹发泄出来。
“她就在隔壁,贺淮,她与我们只有一墙之隔了。”它吸引着他往后倾倒,一步一缩将身子贴在了墙壁上。
冰冷的墙面一瞬渗透皮肤,身体的灼热,让他想要把自己的全身皆贴上去。
“你听到声音了么?”
“嗯。”他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离了。
砖石瓦砾间,即使如何砌得阻塞,却无法阻挡细弱声音的到来。
“她在说什么?”它问。
“她……”那些东西抵在胸口,手还缠在刀柄上,“她……”
他说不出任何声音,像是被沉溺在水里,一点一点往下沉。
可心却在不断高扬,像是要冲破胸腔。
“她……是水声……”他发出声音已经有些艰难。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亵渎……亵渎她。”
声音方落时,控制不住的声音却从唇齿间渗露。
“亵渎?”那声音笑着,“贺淮,我在教你,爱她。”
然后他听到像是水底冒出的气泡,在这漆黑的屋子里翻涌出声。
“不是,这不是……”他喘。息得愈发厉害了,“这不是……不是爱。”
“嗯……是……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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