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庄稼长得怎么样。
她仍记得,喝到甜汤的知一,脸上是怎样一副满足的神情。
“娘,我真的能去那么好的地方吗?”
“嗯,真的。”
“那里有喝不完的甜汤,吃不完的肉饼?”
“嗯,对。”
“娘,那为什么你们不跟我一起去呢?”
“喝你的汤,问这么多干什么!”
孩子不懂母亲的话中的用意,只当是自己真的要去一个不会饿肚子的好地方,嘻嘻哈哈地把汤喝完,倒在了母亲怀里,被换上了他这一辈子穿过的最好的衣服——新娘的婚服,被抱上了花轿,给财主的儿子做了新娘。
那天的知意听着街道上吹吹打打的动静,透过房门仰着脖子往外望去,艳羡的目光看着抬着新娘的红顶轿子。
母亲把看热闹的知意拉了回来,狠狠地打了一顿,知意那天没有见到弟弟,只当弟弟是跑出去看新娘了,殊不知此时一别天人两隔。
把孩子送出去了,钱到手了,丈夫的病好了,一家人也能吃上饭了。其他人都活了下来,唯独知一……只有知一!!!
妇人迫切的问道:“您说送知一回家,是不是知一还没死?”
殷危娄摇摇头,说道:“知一已经……”
后面的话自不必说,妇人心知肚明,刚刚燃起的一点念想,瞬间就被殷危娄捻的粉碎。
知一已经死了,是她亲自灌下的甜汤害死的。
妇人身形摇摇晃晃,眼睛红肿不堪,这过去的一个月里,她活的并不好。
殷危娄说道:“知一回来,二位不如去问问,他为何非要回来这一趟?”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妻子搀着丈夫,来到了圈着篱笆的小
院中,知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只剩下两个男孩,知一抱着小弟弟,轻声哄着,夫妇二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知一的身形有点儿模糊,方才见到知一的时候,他的身影还是清清楚楚的,但是现在,孩子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红色的嫁衣轮廓就像是要被人擦掉似的,下一刻就像是要被吹散在风里。
殷危娄上前一步叮嘱道:“身死的事情,不要让他知道。”
妇人木讷地点了点头,和丈夫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来到了知一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问道:“孩子啊……”
知一抬起头,脸色苍白的不似人,妇人把婴孩从知一的怀里接回来,问道:“你……你从那地方回来,是想做什么?”
她读不出孩子眼中的情绪,是孩子知道自己被卖给人结了一场冥婚,想要回来寻仇?还是想回来问问,为什么被卖的是他,不是姐姐或者小弟弟?
知一盯着二人想了一会,像是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二人蹲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时间仿佛过了良久,殷危娄抬头看天边。
知一终于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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