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毛文龙都能听明白的。
毛文龙沉吟,似乎在回味刚才刘宗周说的这些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毛文龙这话一说出口,不仅他身边将官脸色大变。
就连姜曰广也诧异不已。
陆云龙、柳敬亭更是圆瞪眼睛,似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倒是原本一直脸色暗淡的周文郁,此时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
似乎觉得毛文龙在自己作死。
毛文龙察觉到众人惊诧甚至惊骇的目光,连忙补充解释道:
“俺只是觉得大部分的话挺有道理,那句说‘陛下所行,皆荒唐乱政’的话自然不对。”
朱由检笑道:“毛帅说说为什么有道理。”
毛文龙道:
“打仗士兵要服从将帅,但将帅若是只知用忠顺服从的大道理压人,丝毫不设身处地为官兵境遇考虑。士兵嘴上不说,但终究可能随时兵变。等兵变了,刀架在脖子上,将官就算用叛上不忠的罪名责骂乱兵,又何济于事?”
“臣也读过《尚书》,这《尚书》中说‘抚我则后,虐我则仇’。抚育我则尊崇服从,虐待我则为仇敌。这先儒圣贤自古相传的教训,本就是人心自然之理。臣在东江聚集如此多的辽东兵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正是一刻都未忘这书经中的教训。
“虽然接济不足,这东江军民惨苦无比,但军民众目共睹,也都看见臣已竭尽全力为军民找出路,为辽人复仇,所以这东江镇才能勉强维持至今。
“臣觉得这天下道理都是相通。刘先生引述的这些圣贤经典里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朱由检点点头道:“毛帅说的不错。”
陈继盛等人见皇帝首肯了毛文龙的说法,这才松了一口气。
毛文龙接着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刘先生把道理用错地方了!”
朱由检眸子里光芒闪动,问道:“怎么用错了?”
毛文龙说道:“这俺就说不好了。臣只是觉得,这刘先生说陛下没有养民之心,陛下现在的作为恰恰是有养民护民之心。刘先生断言陛下施行乱政,不符合为君之道,臣却以为陛下所为,正符合为君之道。”
朱由检颔首:
“毛帅能说出这些话,见识便已高出许多饱学宿儒了。不愧熊芝冈评为‘有识见‘。”
他再次看向刘宗周,说道:
“蕺山先生,汝觉得毛帅所说如何?”
刘宗周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显然他是根本看不起毛文龙这样的武将。
更不认为毛文龙的意见有资格被自己评论。
刘宗周这幅傲慢的表情,被东江将官看在眼里,心头也不免生出怒火。
一些将官乃至士兵也忍不住怒视刘宗周。
朱由检又看向姜曰广,问道:
“姜先生,既然蕺山先生不屑于评论毛帅所说。你来评评看!”
姜曰广看见皇上点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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