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沐泡在冰冷的水里，再加上夜色湖面上起了层薄雾，所以看不到田湛的表情。
划了几下水游回了船边，碧禾和田湛同时伸出了手，想拉她上来。
苏沐沐接住了碧禾的手，借着碧禾的力气，人从湖水中被拽到床板上，带出了一串湿漉漉的水渍，夜风微凉，吹上湿漉漉的衣裙，难免有些冷。
“小姐，咱们还是快去换衣服吧，否则着凉就不好了！”
“嗯，好。”
田湛的手被苏沐沐无视，僵硬的杵在空中，只能讪讪然收回来：“姑娘就先去船舱里等着吧，我会让船家上岸，去置办一套新的衣裳给你送来。”
“有劳。”
苏沐沐抖着身子在碧禾的搀扶下回了船舱。
回到船舱，碧禾立刻找人多送来几盏油灯，像堆火堆一般集中摆在桌子上，供苏沐沐取暖用。
可能是那些油灯起了作用，船舱内果然温暖了许多。
“还好王妃你识水性，不然刚刚就危险了~”碧禾只要想起方才的场景，还觉得有些后怕。
不过最让她觉得后怕的，是刚刚田湛看苏沐沐的眼神，感觉就像大灰狼盯准了小白兔，是危险的信号。
苏沐沐低头拧着濡湿的衣袖，蹙了蹙眉头，讪笑道：“只怕我不识水性，就算被人推下水淹死了，也没地儿喊冤去。”
“被推下水？”碧禾不明白苏沐沐话中的意思，“被谁？”
“还能有谁，熊语凝呗~”苏沐沐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茶喝了一口。
方才船上虽然很抖，但还不到保持不到平衡，要摔下船的地步。
熊语凝那一拽，虽然表面上看是在拉她，但实际上是借力使力推了她一把，恰好将她推下了水，就是故意为之的。
得亏她会水，不然刚刚那一下，铁定就要淹死了！
“哼，早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心了！先是故意示好，再来邀我们一同逛花灯节，原来是想趁机对王妃你下手！”碧禾满脸的忿忿不平，说起话来也就没了多少顾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碧禾！”苏沐沐警示的瞪了她一眼，“本以为你变沉稳了些，没想到性子还是这么浮躁...她总归是南慕辰的侧妃，你这样若是被她听见，只怕下次还会继续为难你。”
上次被卖入香雪阁，是她运气好，那里是，若是卖到别家普通的青楼
“哦，我知道了王妃。”碧禾微微低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只是替王妃不值，像王妃那么好的人，又没有刻意得罪过谁，更不会伤害无辜，如今却被那不识相的熊语凝，加害一次又一次。
只恨她自己没有本事，还三番两次的带累王妃，所以她再不能给王妃招惹麻烦。
“连翘，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苏沐沐对着船舱的某处唤了一声，连翘悄无声息的应声出现：“奴婢在。”
“你在暗处有什么发现？”
“那个女人，和那个叫田湛的贼人，其中有鬼......”欲言又止的犹豫语气，引人诸多遐想。
果然...这一连串的事情，果然是他们串通好的么？
这也算应证了她心中的猜想，想来那两个人身上的气质相近，就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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