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三爷爱风流,却又不风流,多情却也残忍。
抬起脚步,继续往未走去,夜色已经开始侵占天空的主旋律,赵三爷依旧哼着自己的那首曲子,嘴角的笑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去束楼馆!”
束楼馆是桑州城偏巷一小酒坊,里头的酿酒娘子是他的旧识。
踩着最后的亮光脚步稳健的往束楼馆去了。
马车轮子轻轻悠悠的碾在青石路砖上……
束楼馆内,赵仁方揉了揉眉间,抬手拿起一壶酒往肚下狠灌了一口。
“扣扣扣……”
外头敲门声响起来。
“三爷。”
一女子温声唤了一句里头的人。
“进来。”
赵仁方斜躺靠在背后的扶榻上,平静如水。
“吱~”一声门从外头被打开,进来一年轻女子,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梳着妇人妆,面色婉约,头上用方布缠了一圈,身上还带有淡淡酒香。
女子端了一个托盘,上头盛了一碗汤和一些简单小菜。
女子动作轻缓的放下,“听小尚说你今日一日都未用膳了,多少吃些吧。”
小尚就是赵仁方的小厮,一直在楼下等着。
“如娘,你来这有多少年了?”
赵仁方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三年多了。”
如娘把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语气温和的说。
她去查看了下自己新酿的酒,出来见小尚站在楼下和她说三爷来了,还一日未用膳,于是便先去厨房熬了碗醒酒汤以及做了些小菜。
“已经三年多了……”
赵仁方自言自语,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烦闷的很,扬起手里的酒又喝了一口。
“三爷,酒喝多了伤身,您还是多保重些身子吧。”
如娘只随口劝了一句,她已经习惯了赵仁方的这副模样。
“伤身?”
赵仁方拧着眉回头反问一句,噙着她的目光。
“心都死了,还管什么身啊?”
赵仁方讽刺一声,哪还有什么身可伤了。
如娘闻言要起来的身体略微顿了下。
低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心中有了什么烦心事?”
赵仁方被她说的收了方才的恼意,转过头没有再看她。
“我能有什么心事?”
欲盖弥彰,不打自招。
“你我认识也有许多年了,你的行为举止我早也一清二楚,用不着和我否认什么。”
如娘也不急着走了,又端正的坐了回去,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水还温热,冒起了丝丝热气。
茶水七分满,如娘的话轻飘飘却也针锋相对。
“心事若是久了便成心病,病的无解后药石难医,最终身心俱疲,人也就不知是随着四季中哪一缕温柔或者带刀的风化身黄土。”
茶水被落下的茶壶震起轻微的波纹,窗口边高高低低的屋檐入了画,成了水里的静态图。
赵仁方没有说话,转着手里的酒壶,沉默了片刻。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苦中作乐不行吗?”
“三爷,心病还需心药医,无人能渡你,苦中作乐不是不可……”
如娘微抬起头,目光如炬,赵仁方有些失神。
“看你忍不忍的下心了!”
在赵仁方思绪飘飞时浅浅的道完了最后一句。
起身拿走了托盘,赵仁方被它这句忍不忍得下心给打的不知如何反应。
径直出了门,无其他言语。
赵仁方又想灌一口酒,发觉酒壶里的酒已然全无,随手摔了出去。
------题外话------
最近写文写的有点颓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多谢还在坚持看文的小可爱,故意也会努力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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