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安分的商从安一命。
其次,如若季琛只是为了太子才接近商从安,也省得将来太子夺位成功,这人灭妻另娶。
“好。”季琛深吸了口气,薄唇抿了下,他也知道她为妾才是最安全的,他拱手,“不过,纳妾之事,可否不对外宣扬。”
商祜眉头皱了下。
“等事情尘埃落定,季某必定三媒六聘,重娶令千金。”
季琛回屋,商从安还没醒,他坐到床边,看着她长长睫毛垂着,半个脑袋埋进被褥。果然,她还是睡着的模样最乖巧。
季琛嘴角淡淡勾起,重新宽衣躺回去,刚躺下,睡着的人自动的又靠了过来,两手压着他。
季琛:“……”
睡姿有待矫正。
几个时辰后,已至清晨,商从安一手撑着下巴,望着一侧睡得安稳的人,愁着,到底要怎样才能从皇上刀下把他给拖回来?
皇上现在可是想把他碎尸万段啊!
商从安想啊想的,脑中忽然想到什么,“噌”的一下起身,急急忙忙爬起走人。
一个时辰后,相府。
季丞相看着不速之客,神色复杂,皇上现在想对他儿子下手,他已经护不住季琛了,只能寄放在这个东西那里。
但……
他按了按眉心,放她那就跟把小绵羊放进狼群没两样!
“商姑娘有何事?”季丞相按压下所有火气,为了自家乖儿子,忍气吞声。
商从安行着礼:“商某是来救季琛一命的。”
季丞相看着她一身裙摆飘飘,言行举止却跟个男子无异,嘴角抽了下。
她是不是忘了怎么当个姑娘?
“你想说什么?”
他是不信她有什么好办法来救他儿子的。
商从安拱着手:“皇上想对季琛下手,原因估计就是太子那事,他气到了。”
季丞相按着脑袋,眸色微暗,他自然知道,但按照他家琛儿的性子,就算再来一回,他也会去做。
“所以,只要让皇上消气,季公子即可保住一命。”
季丞相眼眸暗淡着:“让皇上消气谈何容易?”
商从安忽然“扑通”一声跪下,言辞恳切:“还请相爷许令公子给从安为妾。”
世上再没什么事比一堂堂七尺男儿委身给人做妾更折辱的了。
季丞相呆呆着:“你说什么?”
为妾?
谁?
商从安抬起头,澄澈眸子里一片决心:“还请相爷放心,虽然为妾,但从安肯定好好对待季公子,绝不委屈他一丝一毫。”
季丞相笑了,起身,慢悠悠走到商从安身边,一手按在她肩头:“贤婿。”
商从安用力点了点头,她还以为她得废番口舌才能说服他下嫁季琛的,没想到相爷这么通情达理!
“你以为本相会这么叫你?”耳边忽然阴风阵阵,商从安双眸猛的大睁,抬头,就见那双前一刻还是温和如春的眸子现在冷的如寒冬腊月!
她连忙就要起身,“扑通”一声又跪了回去。
季丞相按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
“来人!拿棍子来!”
商从安慌了:“相爷!我这是救他啊!皇上……”
“救他?你就是个趁火打劫的东西!”季丞相吼着,直吼的商从安头晕眼花。
“亏本相还信你一回!你居然打劫打到我儿子头上了!我不打死你,我就不信季!”季丞相一手接过棍子,手下一松,商从安看着堪比相爷胳膊粗的棍子,拔腿就跑。
季丞相愣了下,立马追出去,四十多的年纪,追起商从安来气都不喘下:“你给我回来!”
商从安眼泪飚出,抖抖索索着从怀里掏出那几颗大珍珠,往后一撒:“相爷聘礼在地上,您自己捡下!”
说完,她一把擦了眼泪,麻利的爬上墙头,跑了。
下一刻,后头那根木棍立马跟着商从安越过墙头,“砰”的一声砸在商从安脚边,已到墙外头的商从安一手捂上心口,看着那根差点砸到她的木棍,腿软了下。
还好还好,跑的够快,不然非得被砸死。
里头,季丞相看着地上圆滚滚的珍珠,心脏搅了下,他儿子就值这么几颗破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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