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北地早晚还有些冷,白日里阳光正好时,却是十分舒服。
苏然不喜欢魏有道那个超大书房,她每次进去都会想起那日的情景,头皮发麻。
日常会客就在正堂,而平时单独处理事务时,她就喜欢在自己住的小院。
殷祺离开后,左厢房空出来,苏然索性让人收拾收拾就当个小书房了。
这会儿,朱晗正在这屋里向苏然介绍北地的情况。
自从苏然接下总舵主的位子后,朱晗对她的态度立刻从之前的小暧昧调整到上下级公事公办的状态。
他这种自觉又迅速地转换,苏然还挺佩服的。
说明人家对感情收放自如,而且头脑清醒主次分明。
苏然毫不怀疑,一旦她卸下总舵主这名头,朱晗的脑波就能再次切换到男女之情上。
“这一片就是雷静海的属地。”
朱晗指着地图给苏然看。
这张地图很详细,但是范围并不大,以兰城为中心,往北画的非常细,小到山与山之间的细沟都有。
再往南则越来越粗,直到齐州府就已经只是个圈圈。
横跨地图的是一条河通广河。
当初苏然他们就是坐船沿着通广河一路到北地。
在古代,地图很难得到,往往只有领兵作战者才有。
而地图的准确性,直接关乎一场战争的胜败,说它是军事机密也不过分。
这张图,很显然就是专门为打仗画的,而且战场就在这北地,以及,西北。
苏然看了眼朱晗。
她记得真真说过,朱晗曾经是她父亲的军师,这图想必就是萧将军在北地与雷静海打仗时所画。
朱晗犹自在说“和亲之后,雷静海一直没什么动静,每年按时朝贡。这次圣上要求他剿匪,表面上是清理四方会,实际是为了敲打他。朝廷对藩地一直心有顾忌,殷祺便送了个借口给圣上,借此来试探雷静海的忠心。至于单五爷到底是不是和四方会有关联,这并不重要。”
“所以我们没必要去解释和单五爷的关系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听的。”苏然念叨着,“殷祺这手也够狠的啊,是非打不可了”
“想不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向圣上表忠心,将四方会拱手让出,不过圣上此举意在雷静海,未必肯接受我们的忠心。”
“另一个方法,就是接受雷静海之前的招安。只是如今圣上下了旨,他若是再收下四方会,就等于抗旨。”
“就是说,”苏然歪着脑袋边想边说,“要么和雷静海打,他是官我们是匪。要么和雷静海合作,鼓动他和皇帝打,这样一来,我们就和他一起变反贼”
朱晗很勉强地点点头,指出“反贼这个词,没有人用来说自己。”
苏然摆摆手“雷静海有多少兵”
朱晗笑笑“不多,也就六七万。”
四方会是多少来着,八千当时厉名轻还很得意。
苏然
请收藏:https://m.ciji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