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惠帝时期,大瑞财政困难,盐专卖又开始实行。
直到现如今,盐铁一项一直都是官家的营生,私商若碰,必遭罚没抄家甚至灭族。
沈雅彤看着眼前这一块拇指大的晶白石,胸口的酸楚一阵一阵涌了出来。
前世里关于沈家灭门的真相,亦是一片一片地被拼凑了起来,所谓官商勾结,也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她小心地将那块晶白石包好,又从腰间扯下了一只荷包,将这东西塞了进去,又送还给了孟二娘子。
“还请姊姊帮我。”
孟二娘子一整个人都愣住了,看她这架势,似是要淌这趟浑水。
可这是她这么一个小小娘子就能淌的水吗?
她立刻拒绝了她:“这东西自有人处理,小鬼头,你可莫要搀和!”
“姊姊,这东西与沈家庄子怕是脱不了干系,若是我不管,那连累的便是整个沈家。”沈雅彤也想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道,“姊姊,你会帮沈家的吧?”
她忽闪着大眼睛,殷切地看着她,“就算是看在大兄的面上……”
孟二娘子瞥了她一眼,本想斥责一二,奈何糕点太过干涩难咽,于是她直接抄起几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荷包,顺手掐了掐她白嫩的脸颊,随后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做工朴实的匕首,轻放在几子上。
“我不在时,护好自己。”
沈雅彤瞬间喜笑颜开,连忙给她添了杯茶水,“多谢姊姊!”
她抱着糕点碟子站起身来,“我会尽快回来的。”
说罢,她如一阵清风,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来庄子的第三日,沈雅彤依旧没见着沈家市佣们的身影,倒是见着了奴仆们守庄子的阵仗。
余成派人来说,说是近日在城郊发现了江洋大盗的踪迹,不良人们正在城郊大肆搜捕。
他将庄子上的所有奴仆都派出去守在外头,还派了好些人在主院外头守着。
美其名曰是为了护佑她的安全。
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余成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雅彤正拿了一颗白子落在棋局之中,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轻笑。
她以为余成很能沉得住气,没想到是她看走了眼。
时至晌午,阿宿给她端来了午饭,这是他从余家厨房里端来的,虽距离主院远了些,倒也还是热气腾腾。
他将饭菜布好后,便侯在一旁等着。
沈雅彤微抬双眸,便瞥见了他那张被裹得严实的脸。
她的心微微一颤。
韩宿不能吃榛子,他一吃那东西,脸上便会长满红疹,并高烧不退。
她随口一问,表现得尽量随和:“脸怎么了?”
“晚上睡觉时,被虫子咬了。”
大冬天的,哪来那么多蛇虫鼠蚁?
但她不打算拆穿,可刚想温柔回应,余珊儿便带着整理好的章程走了过来。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是阿宿,才将章程放至几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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