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沈平昌也没叫他多留,吩咐他下去休息后,陷入了沉思。
眼下既然余成等人逃了,倒是将父女二人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余成一日未被抓获,那么盐矿一事便一日落不了沈家。
这也恰恰解了他们眼下这一场危局。
虽然不过是暂时解了危局,但却给了沈家喘息的时间。
这场喘息对沈家很重要。
几人从下院回到主院后,沈雅彤才问,“阿耶,你认识阿宿?”
沈平昌倒也不瞒着,对她说道:“自海市归来途中时,我偶遇了他,当时他似是被奴隶场的打手追杀,我便顺手救下了他。”
对于阿宿,沈雅彤心中有无数种猜测,可唯独沈平昌说的这种,是她最意想不到的。
韩宿是个何等自恃高贵之人?他是韩家正正经经的郎君,又岂会被奴隶场的打手追杀?
岂知被奴隶场打手追杀的,可都是些从奴隶场逃出来的奴隶,他们是这世间身份最低贱之人。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名字,甚至连他们的命都不如普通良人家的一条看门狗。
堂堂韩家三郎,又岂会是奴隶?
沈平昌继续道,“救下他时,他遍体鳞伤,像是被毒打过,我看他牙口完整【注】,看着不像是奴隶出身,便想着先将他带回沈家。”
无论是青州还是凉州,甚至是大瑞国都,好人家的孩童被拐卖的事件几乎每年都层出不穷。
犹记得沈家大郎沈骜因儿时体弱,就险些在市集上被人拐走,好在白氏当时机警,看得严实,这才没被对方得逞。
沈平昌看他白白净净的,想来是被拐卖的好人家的孩子的可能性很大,便动了恻隐之心,顺道将他救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进了自家女儿的院子,还做了自家女儿的奴仆。
沈雅彤不信,追问道:“他有说自己是什么来历吗?”
沈平昌摇了摇头,“这孩子被我救下时已经奄奄一息,问他什么,他都答不上来,想来是被吓坏了。”
手中的茶杯险些被她打翻,若真如沈平昌所言,阿宿并非韩宿,那她岂不是疑错了人?
也对,韩宿对她从来只有鞭策打击与伤害,而反观阿宿,虽看着阴气沉沉的,可到底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他们两人,或许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那真正的韩宿,到底在何处?
父女俩心中各有心思,两人相对静坐了一会儿,小厮便来报,说是市佣们都回来了。
既然与主人家签订了身契,市佣们的劳动力便独属于主人家,他们不能擅自逃走,更不能擅自为其它人做事,否则轻则家法重则仗责。
听闻郎主来了,被救回来的市佣们齐齐地站在外院中,等候着郎主对他们的发落。
只因此事是沈雅彤自己主动要的,沈平昌也想看看自家女儿到底能不能独挡一面,是以在青梅来请他的时候,他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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