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便见李迎也猛地跪了下去,立马老泪纵横,声嘶力竭地叫道:“陛下,您膝下无子嗣。鲛贵妃怀的也许就是您的嫡皇子啊,陛下!鲛贵妃不能死呀——老奴拼了这条贱命也不能让陛下犯错,折了皇家的子嗣福泽啊!”
萧霁安懒懒地掀起眼皮,若有所思道:“可司天监测算出,这鲛贵妃可是祸国之相。孤虽心痛万分,但也不敢违背天意,留下鲛贵妃啊。”
他说罢,意有所指地看向帷帐外跪着的司天监司正。微微一笑,话语轻柔:“对吧,李司正。”
锋利的目光犹如刀子般扎在李司正身上,他脊背冰冷,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祸国之相本就是为了除掉幼鲛所作的妄词。原本不过一条鱼,暴君又寡情,他根本未放在心上,谁知这鲛人竟有了身孕。
这可是暴君第一个孩子啊……
他右手颤抖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咬紧牙关编了下去:“臣昨夜又观了天象,发现鲛贵妃虽然命中带煞,可命星旁却有颗星子隐隐发亮,竟将那煞气压了下去。臣此刻想来,怕是龙子祥瑞,令贵妃转危为安了。”
强大的威压罩在他身上,是句句不敢说错,结尾处又加了句马屁:“此子祥瑞,留下后陛下必定万福金安。”
等等……重漪惊讶万分,她何时有了个崽崽,还是与萧霁安的?
小声咕咕了几下,却没人搭理她。显然她虽是事件的中心,却并非这场戏的主演。
萧霁安从软榻上坐起,轻轻叹了口气,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那便这般吧。反正爱卿们如何说,孤便如何做。李迎,将贵妃抬去孤的临华殿。这可是孤的第一个孩子,孤可要,好,生,照,料。”
萧霁安故意将后几个字咬得极重,而后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而重漪便被再次放回瓷缸中,抬去临华殿。
今日未下雪,却仍是冷得厉害。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冻得她只敢缩在缸中,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
台阶之上,是一座极其宏伟的建筑。她向侧边看去,却见萧云醒正笔直跪在台阶的正中间,热气呼出,凝结成一团又一团的白雾。
看来曲夜春此次还是会进宫。
厚重的木门打开,热气夹杂着凛冽的雪松冷香铺面而来。殿极其巨大,大床的一侧挖了个池子,此时已灌满了清澈的水。
紧接着,鲛贵妃便被人小心翼翼地抬了进去。
重漪此刻已反应过来,说她怀孕怕是萧霁安救她的借口。可既然不愿让她死,为何又答应萧云醒的请求。
这位暴君一向旁若无人,甚至敢于早朝斩人,为何非要拐弯抹角地救她?
重漪想不明白,最终只能用萧霁安一向是个疯子来解释。
但……他确实救了自己。
重漪趴在池边,静静地观察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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