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重臣登上北城门的城楼。
黑底红边的东元国旌旗在晚风中猎猎招展,被西斜的残阳照得血红一片。
而就在北城城楼底下,九千北齐禁军已经在埋锅造饭。
大大小小的军用帐篷从北城门两边的空地延伸出去,似乎一眼看不到边。
帐篷的空隙处,不时有刀光闪过,肃杀之气溢于言表。
而那些在埋锅造饭的军士身材彪悍高大,全都沉默不语,没有一人喧哗吵闹,军纪俨然,令行禁止。
东元国的君臣看见这一幕,一个个沉默下来。
张绍洪的气焰高涨,冲着谢东篱朝城楼下方努努嘴,“看见了吧?那些军士,你以为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拿下的?——年轻人,不要太目中无人了!我吃过的饭,比你吃的盐还多。我过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谢东篱拱了拱手,慢条斯理地道:“论年岁,我确实连张相一半都不如。但是论见识谋略手段,张相连谢某一半都不如。”
“你知道就好!”张绍洪只听见了谢东篱说的前半句,一时很是得意,说得太快了,没有听清楚谢东篱的后半句话。
噗嗤!
站在他们旁边的两个尚书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绍洪这才回过味来,脸上涨得通红,对谢东篱道:“你得意什么?我还没见过你这样自高自大的人!”
“您现在见着了,也不晚。朝闻道,夕死可矣。”谢东篱反唇相讥,“还有,这些军士我虽然不能动动嘴皮子就拿下。但是史书上也有谋士靠一张利嘴,生生骂死敌军大将的。您又怎么说?”
张绍洪想了想,确实史上曾有此事,刚才是自己说话太满,招谢东篱打脸了,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谢东篱也不想跟他打嘴仗,只是对元宏帝拱了拱手,道:“陛下,北面兴州的地,的确不能割。至于北齐皇帝的国书,陛下不要急,臣自有办法应付。”
元宏帝眼前一亮,捻须赞赏道:“好!谢爱卿果然智勇无双,不愧是我东元国第一才高之人!”
沈大丞相微微笑道:“陛下,咱们回去吧。天快黑了,这里的风大,省得着凉。”
元宏帝哈哈一笑,背着手高高兴兴走下城楼,回宫里去了。
东元国的这些重臣也三三两两离开了北城门城楼,各自回家。
谢东篱一直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的北齐禁军出神,直到天黑了,才最后一个离开北城门城楼。
……
东元国的迎宾馆内,北齐禁军首领一脸络腮胡子,手拿圣旨,站在夏凡和四皇子面前,大声宣读了北齐皇帝的旨意,然后往后一招手,“将夏督主收押!”又对四皇子道:“栋亲王,皇上有令,属下多有得罪。”说着,也命人送上一套白服,给四皇子换上。
两人暂时依然被关在自己各自的住处,只等明日天亮,就启程回北齐。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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