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认清过这一家人。
内院太远,他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只在外面的大树上静静地等着。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元王府大门口有人点上灯,他才看见谢家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带着下人和媒婆从角门里笑容满面地出来。
谢家大夫人陆瑞兰还是他姨母。
但是现在看过去,她脸上熟悉亲切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大嫂,婚期差不多就定了,五弟总算是放心了吧。”宁舒眉含笑说道。
“是啊,瞧他着急的样儿,还不肯说自己着急,旁敲侧击地让我们来请期!”陆瑞兰眉开眼笑,双手拢在狐皮袖筒里,一说话,嘴边就冒出一阵白色的热气。
宁舒眉跟陆瑞兰拉着手上了轿,道:“五弟这样上心,以后一定幸福美满。”
“那是。最好三年抱俩,我们就对得起过世的公公婆婆了。”陆瑞兰想得更长远,一下子就跳过成亲,来到了生儿育女的阶段。
“是啊!那盈郡主看上去是好生养的样子。”宁舒眉调皮地朝陆瑞兰眨了眨眼。
两人一起掩袖而笑。
慕容长青听见她们的说话声,恼得满脸紫涨,一拳砸过去,将那枯枝嗖的一声砸断了一根。
“谁?!”元王府的护卫听见门口的声响有些不对,从院子里窜了出来。
慕容长青忙借着暮色的掩映,飞身离去。
他想,他也不能再等了。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试一试……
……
皇宫里面,皇后齐雪筠也知道了谢家请期的事情。
元应蓝陪在她身边,很是遗憾地摇摇头,道:“可怜慕容世子一片痴心。”
“哦?你见过慕容长青?”皇后齐雪筠转头问道,放下正在写字的笔。
“昨天见到了,他一个人在酒楼喝闷酒。我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他怎么说?”
“他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元应蓝摊了摊手,“也是个痴情可怜人啊……”
皇后齐雪筠沉吟良久,看了看元应蓝:“你怎么老在本宫面前提他?”
“我就是可惜而已。”元应蓝含蓄说道,并没有说为何可惜,很快转了话题,“皇祖母,冬至祭天的大典,今年还举行吗?”
“当然要举行了。怎么了?”
“外面的大雪还没有化呢。都说化雪天比下雪天还冷,城外的路更难走。”元应蓝皱起眉头,“皇祖父也要去吗?”
“你这孩子!外面的雪没有化,路难走,关你什么事?自然有人办妥。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妥,那谢副相,真是白担了‘最是才高’的名头……”皇后齐雪筠一点都不担心,讥嘲地嗤笑一声,“好了,别想那些了。来,蓝蓝,咱们看看这些好儿郎,你看上谁?皇祖母亲自出面给你说亲!”
元应蓝随便看了一眼那些名单,笑道:“真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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