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因为温才人太劳累没把她请来,哎……也不知道朝上又出了什么事,惹得皇上这么不高兴,满朝文武,那么多栋梁之才,怎么天天的让皇上生气呢?
从始至终安顺就没觉得皇上会生温才人的气,简言之,他压根就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发火,还单纯的以为都是因为朝政!
把吏部的折子发回去重写,容翦这才抬头看了安顺一眼。
安顺低着脑袋,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他那碎碎念越来越唠叨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在心底嘀咕好多遍,太闲了吗?
不过……
迁个宫,这么忙的忙?
眼底都还有乌青了?
眼前浮现那张澄净的脸,他眉心动了动,实在是想不出她乌青着眼是什么样子,宫里那么多宫人,还用得着事事亲力亲为?
不会吩咐宫人去做吗?
这么一想,容翦眉心又拧了起来,他轻哼了一声:“可长点心罢!”
正在叽叽咕咕个不停的安顺登时就僵了。
长点心罢?
是他哪里做得不尽心惹皇上嫌弃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直接跪在了地上,也不敢求情,就跪着等发落。
他满心惶惶,还有些茫然,仔细回忆自己近来的差事,却根本找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错。
听着他心底的惶恐,容翦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起来罢,”他没好气道:“没说你。”
安顺:“……”哎呀,可吓死他了呢!
起身后,安顺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既然不是说他,那皇上在说谁?
朝中的大臣?
也不对啊,以前他可从未听皇上这样说过哪个大臣呢。
那会是谁?
温才人?
‘温才人’这三字,几乎是嚎出来的,落在容翦耳中尤其刺耳,他面带不悦冲安顺摆了摆手:“你外边候着去。”
尽在这嘀嘀咕咕影响朕的心情!
安顺哪敢多待,应了一声,马上就躬着身子退出了殿。
到了殿外,呼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安顺神思这才安定了些。
他看了看冷寂的大殿,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越来越猜不懂皇上的心思了,不过还好,还好现在宫里有了温才人,这么一想,安顺脸上又多了几分喜气,并打算明儿就让他的徒弟小东子带几个人去长信宫帮忙,这样皇上也可宽心不是?
亥时末。
长信宫大部分人都睡了,独独温窈,清醒得很。
她穿着雪白的里衣,长发披散,盘腿坐在床上,两只水润润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两盘油焖春笋。
菜早凉了,油脂凝固,色彩也发生了些变化,看上去相当不好看。
南巧昨夜一夜没睡,晚饭后和温窈又讨论了会儿,便撑不住了,所幸就直接在床前的地铺上睡了,而今晚喂食的任务就交给了竹星。
被千叮咛万嘱咐的竹星小心得很,借着月色,喂了红鲤鱼,看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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