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中式风格,绕过传统的园林及喷水池,黑色商务车稳稳停在泊车位。庭园里的大红灯笼被风一吹,地上影影绰绰。
下车后,他们踩着灯影走进大厅。
接待区明亮起来,提供着轻便的简餐跟糕点小吃。几个人继续往里面走,这才来到江洲办婚礼的场地。
环视过去,三层,带走廊的木质结构客房,围绕出长长方方一个厅,约莫50张深枣色的雕花木桌错落有致。
整体看上去,颇像明清时代的戏园子。
这时,大红色的绸缎喜花已经在楼梯跟走廊的扶手上拉起了一部分。
晏回温领几人从西边楼梯上去,先把东西放进客房。再下来时,江洲刚好从外面回来,看见他们,微笑着过去,叫了声“队长”,又伸出手跟其他人撞拳。
尽在不言中。
晚上十点多钟,整个厅里异常活跃。
晏回温把陆初阳拉到东南角落,指着远处一排桌上的红色玫瑰花,邀功:“我插的,好看不?”
“啊对了,还有门口的迎宾海报看见了吗?我跟小鸽子一起画的。”
“我说怎么看着,还有股子林在言的桀骜风呢。”陆初阳挑了支沾着水的玫瑰给她。
“所以啊,小鸽子一瞧就扔笔放弃了。”
晏回温回着头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红绸喜花,往二楼走廊上扔。秦鸽跟林在言在那里说笑,赶紧探头伸出手去接。
第一次,高度不够。
两个人对笑,晏回温捡起来再扔。这回,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了一个身体的靠近,贴在她后背,攥住了她的手腕。
陆初阳从后面扶着她腰一站,立刻,趁得她更加娇小了。
他拿花往上一抛,喜花带着大红绸缎,溪水一样流了上去,准确地落在秦鸽手边。
秦歌正要抱住。
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林在言半路截来只手臂,一捞一扯。整朵喜花,带着红绸“哗啦啦”飞了秦鸽满头满脸。
她分不清南北地被带了一步,撞进林在言怀里时,他在头顶说:“笑一下!”然后,他歪倚在木栏杆上,特别欠揍地冲楼下挥挥喜花。
下边两人扯了扯嘴角,装作没看见上头幼稚的折腾,干自己的活去。
按理说,活本不该他们干,但无论江洲的老同学、老战友,还是特战队过来的兄弟。个比个精力旺盛,摩拳擦掌期盼明天的接亲。
看这阵势,大概是要闹通宵的。
陆初阳帮晏回温往桌上摆玫瑰,大红色滴着水的玫瑰插在花泥里,被他端放在深枣色木桌正中。又摆了四五桌,他再一回头,小姑娘正坐在一张四方扶手椅里,冲着手机萌萌地笑。
晏回温把手机摊在桌面上,伸着食指,趴在旁边戳屏幕,看见陆初阳过来,给他拉出张椅子:“坐呀!”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陆初阳将椅子又往外拉了拉,坐进去,撑下巴看她。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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