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建议,还是如实的将情况说出。
他真不是什么富翁之家,钱多的烧。
“那我就知道了。”
孙有福轻笑一声,一副老神常在的样子:“你知道原来这条街上,有多少家商户?”
“不知道。”
“你知道我这店里,每天有多少人来吃饭吗?”
“我又没来过,我怎么能知道?”
“也对。”
孙友福惆怅的叹了口气,给他解释道:“打日本人来了以后,简直是百业萧条,这街上的商铺少了一半还多。生意嘛,也是大不如从前。”
“我们鼎香楼,原来是天天爆满,生意兴隆。可现在,今儿晚上一共才接了几桌客人,你是看见的。”
“还有那吃饭不给钱的孙子,你还得罪不起。赔钱快赔到姥姥家了。”
他的一顿抱怨,虽是抱怨但也是实情,把袁晨铭听的心拔凉拔凉的。
也是,像贾贵那样的,一来就勒索客人钱财,还有客人敢来吗?
再者,白吃白喝,谁敢找侦缉队要账,嫌命长了不是吗。
日本人,侦缉队,警备队,县衙门,反正哪个都惹不起,哪个来了还得当孙子一样伺候着。
这买卖还怎么能干下去?
鼎香楼能撑到这会儿,是孙有福不想让百年老店就此关门,那样他对不起逝去的老掌柜。
再者说,关了门,他们这几个人能做什么,也得生活啊!
哀声的感叹了一会儿,孙有福劝说道:“小兄弟,我劝你啊,没点儿特殊的门道,千万别趟这浑水。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还没飞,梦就断了。
袁晨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悲观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一夜翻来覆去,净想事儿,直到后半夜困乏了,才沉沉的睡去。
转天,日上三竿,他才起来。
院儿里,一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正晒太阳。
袁晨铭瞅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齐老太太。
孙有福的师娘,蔡水根的姨妈,黄金标的干娘,鼎香楼的老主人。
他走过去问候:“老太太,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吃午饭,这还不到时间呢!”老太太抬头看他。
“不是,我说你吃早饭了吗?”
“你是说你要吃午饭?都说了,这会儿不到时间,还没饭吃。”
“不是吃午饭,我是问你吃早饭了没有。”袁晨铭问了第三遍,连他自己都嫌自己啰嗦了。
“你这人怎么就想着吃午饭,是早上赖床,没有吃早饭吧!”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说的是驴头不对马嘴。
在厨房收拾锅灶的杨宝禄,听到院里的声音走了出来,“客人,你就别跟老太太较真儿了,老太太耳朵不好,有时候又糊涂。你干嘛问那么多遍。”
袁晨鸣能说,他实在是被老太太认真的模样气糊涂了,所以才较这个真。
他应该知道的,齐老太太年龄大了,耳朵聋,常糊涂。
动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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